悠兰觉得青茶也阔以

微博@悠兰端起茶杯。是冷坑爱好者,墙头特别多。

【永灰】祈愿树

孤城寒日等闲斜。离愁难尽,红树远连霞。——《临江仙·记得金銮同唱第》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这是一棵很大的花树。

此时正值花期,满树的淡红开得正盛。夕阳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,在一地落蕊上投下零星的斑驳光点。晚风拂过,树枝上系着的密密麻麻的红绸带随风飘拂。与远处晚霞的火红光晕连在一起,使人移不开眼睛。正应了那欧文忠的词,“红树远连霞”。


灰羽不喜欢这种花的红。这种透着粉白的红简直不配称作红。或许只有那一种红能入了他的眼吧,流动着生命的,如同涂抹开的丹辰砂,凝沉而又张扬。

……大片大片的殷红涌出,那人的躯体在他怀中渐渐冰凉……

灰羽甩了甩头,他又有些心烦意乱了。


树下有个卖红绸带的摊子,许多青年男女在红绸上写下自己与心上人的名字,将它系在树上,借此祈愿。

灰羽拿了条红绸,在上面写下一笔,正欲提笔,却又顿了顿,将笔尖直直划过。

那一笔本是个点,被他划成了一道斜线。

红绸带的两端本应写两个名字,灰羽又在另一端划了道斜线。

卖红绸的姑娘没见过这样的顾客,她盯着灰羽手中的绸带,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什么。


花树旁是一座古塔,盘虬的树枝探进古塔的窗格中。不少人爬到塔顶,为了把红绸系到更高处。

灰羽也跟着上去了,哪怕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系这东西。

他沿着塔中盘旋的石梯爬上塔顶,倚在塔顶小阁的窗边,望着一支残花发愣。

“欸,你说……”灰羽转过头,然后又默默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。

他忘了,现在他身边没有人了。

忽然一阵风吹走了他指间的绸带,灰羽下意识伸出手,又收了回来。

他看着绸带渐远。

渐远,很快消失在漫天飞花中。

消失。

消逝。

天色渐暗。


他握了握衣袋中的弹簧刀。

是时候走了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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